超级大毛栗子🌰

【方王百日】 花好月圆 凉州词 end

古风方王。

群燕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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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 少年游 玉龙斗


看过的同学直接来看结局吧。


狗血狗血狗血


黄喻姊妹篇(黄喻百日) 明月满前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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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词


古人总说西出阳关无故人,可这座阳关自唐始衰落,几代战乱之后,如今只剩下一座光秃秃的残垣断壁黄土胚子,孤零零的耸立在无垠的大漠黄沙之中。


驻军也还是有一支,不过四百来人,如今天高皇帝远,肃王爷不管事儿,不是响马来了,谁也想不起他们。


领兵的说是指挥使,不如说仅是一位百户,姓吴,名雪峰,原是位江湖中人,据说还曾是江南嘉世山庄的副庄主,后来不知缘何金盆洗手不干了,招安之后,才来了西北。


百十来个人,苦守三年,伴着大漠黄沙,远古彩画,除了零星找死来的商旅佛僧,十天半个月不见一个人影,实在是太过寂寥。


这种日子多了,连响马都变得可亲可爱起来了。该打架的时候打架,不打架的时候,吴雪峰还做了微草客栈掌柜,大家喝喝酒过过招,也是好的。


这种黄沙满面的糙日子,等第二年来了位新大夫,可就过得有滋味多了。京城里来的小方大夫,自己一个人来,来的那天三更半夜,也没看清楚招牌上的字儿,推门一进,就见满屋子横七竖八倒了一屋子大老粗,屋中间摆着一只熄了的碳堆,上面还驾着吃剩了半只的老羊。十七八柄弯刀,二十几个酒坛,扔得到处都是。


方小大夫还以为自己进了黑店,想退出来,却又无处可去,坐在门槛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太阳高升,一屋子大老爷们酒醒了出门,差点儿被他药箱子绊上一跤。


方士谦醒了看见那牌匾,脸色难看,死活不愿意进门儿,却拦不住膀大腰圆的老爷们儿,抬也要把他抬进去。


闹了大半天,吴雪峰才出来,跟他好一通告罪。


吴雪峰也知道毕竟和方小大夫师兄也是熟人,方小大夫要来之前,军中早就传言他是何许人也,折腾的满京城都不安生,怎么是个小疯子,可没出一个月,这帮老爷们儿却又觉着,这传言实在不对。方小大夫发疯他们是没怎么见着,人长得好看,心眼儿也还真是挺好挺好的。


方小大夫平日里就在下头五十里的镇子里当街支个摊子,寻医问诊的人是有的,大多数人日子过得糙,更多的是来看个新鲜,想嫁了自己女儿,有些还说到吴雪峰面前来,吴雪峰问他如何,方小大夫在自己小帐篷前支了个板凳,坐门口切着响马半路截胡的甘草,连眼皮儿也不抬,来了一句,我断袖。


吴雪峰琢磨着这句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不知哪里听过,来不及细想又扔到了脑后,得空了再给林杰写信问问。


军中正经读过书的人实在不多,吴雪峰虽是读过几年书,他一个人又当将军又当军师总有军务要忙,没空给他们写什么家书。方小大夫来了可就好了,多少浑话都能写成情真意切文绉绉的句章来,管是什么儿女情长还是问询家里的猪卖了多少银子。


底下人最满意的就是方小大夫,可没读书读呆了脑袋,酸臭文人那些迂腐之气,伤病医得好,喝酒吃肉也全部在话下。


方小大夫酒量好,灌不醉。醉了也一个人安安静静陪着笑,一个人坐在角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人过来搭话,也答不了两句,怎样也亲厚不了。


吴雪峰就想,原来真是这样一个捂不热的人物,怎么跟传言里那个风流倜傥离经叛道的小孩儿不一样。林杰的书信又来了几回,甚为关切,吴雪峰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道一切都好。


想来京里头人心鬼蜮,消磨得太多了。


过了一年开了春,军中母马下了个崽儿,又瘦又弱无人肯要,吴雪峰左右问了半天,叫人给方士谦送了去,等到了秋天竟真的被他养活了。


等再过了半年到了又是一年中元节,吴雪峰忙完了公务都过了半夜,出了大帐回自己住处,抬头一看,就看见方小大夫,一个人,惨兮兮的坐在鸣沙山的山顶上,自己抱着个酒坛,旁边儿还放了五六个喝空了的,方小大夫满脸绯红的看着他,还傻兮兮的一笑。


这回可是真醉了。


吴雪峰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吴雪峰找他喝酒贴着脸陪他絮叨,还要被他嫌一句啰嗦。说起了那年王杰希连挑是一位高手败在叶秋剑下,哪里比得上当年嘉世山庄叶秋试剑天下无一敌手。叶秋家里全是老狐狸根本没有好人家是如此富贵显赫却仍能给家族挣一条活路出来是怎样的,古往今来也没几家,嘉世山庄和锦衣卫韩大人之间扯不清理还乱的恩怨情仇,嘉世山庄的苏妹子,原先还是有个哥哥的,他那位哥哥还在,就没同样使枪的周泽楷什么事儿了。


吴雪峰这个人,在江湖里的混过的念头太长,谁家的事儿多多少少都知道些,风花雪月,儿女情长,唐堡主的女儿唐柔,王大老板不解风情。苏大美人儿跟在叶秋身边这么久,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楚姑娘一人掌管烟雨楼,怎么嫁的出去哦。


一坛酒喝到了底,再拍开一坛红封泥,小方,你要抓紧哦,真心喜欢个人,别放跑了。


方小大夫眼睛慢慢眨了眨,嘿嘿的笑。


“不是他跑了,是我跑了。”方士谦傻兮兮的笑慢慢的消失了,突然又露出个要哭的表情,“老吴啊,我喜欢一个人。可他不喜欢我。”


吴雪峰被他噎了一句,他想这么一句话就被他这样诈出来了,可又想老林可真不厚道,怎么书信十几年来百十来封竟没听他说起小方喜欢谁。


然后福至心灵领悟过来。


王杰希王大老板画了一幅像找了一个人找了那么多年,方士谦救了谁都要人家隐姓埋名尤其不要告诉王杰希王大老板,全是欠了他人命债的全都答应,好一句我是断袖这感天动地的百年之约还能有谁,真乃是一段狗血情缘。


涵养再好也禁不住这刺激,吴雪峰回去就写了封信痛骂林大掌门林大道长不够厚道,一个徒弟一个师弟是怎样教出这么两个奇葩的祸害来的。


 


中元再过没些日子,关外入了秋,再过没小半个月,江南想来还是细雨霏霏,大漠黄沙里却下了一场豪雪。


那雪大的真的只能道一声撒盐。天寒地冻,小城天高皇帝远一派喜气洋洋准备过年。


林杰又管响马借了个厨子,宰了头羔羊,过年那天烤在火上喝酒。


镇子里的男女老幼出了城,一起聚在篝火边,载歌载舞。


千里营帐,灯火慢慢如长河,像是要燃到天边去。


姑娘小伙们跳累了羊也烤好了。一整头羊烤的金黄酥嫩,油光直往下淌,落在火焰上劈啪作响。第一块儿肉割下来给了林杰,第二刀最嫩一块儿肉给盛给了方士谦。方士谦到底不是个练家子,轻功以前是不错,这两年也荒废了,抱着他那匹好不容养活的小马驹蹲在火边儿最靠前,身上还裹着三张厚毯子,一小口一小口吃,倒也没人笑话他。


满头银发的老人忽然奏起羌笛,小镇里最漂亮的姑娘唱起了战歌,战士们也唱了起来,那歌声分明唱得是前朝的歌谣,然而却像是远古祭奠的悲声。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


方士谦啃着羊腿,却忽然想起,那年师兄林杰包的饺子和汤圆。他胡乱吃了一嘴油一嘴甜,味道都记不住了。


早知道像王杰希那般讲究该多好。


他们在山上,细细数来,却没有很多年,可是那却是他活了这些年头里最好的岁月。


他想到这里,脸上却还在笑。


 


忽然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分明听见了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


期初他还以为听错了,可是那声音却像叫魂一般越来越清晰,方士谦猛然站了起来,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鸣沙山的山后。


然后在这漫天的飞雪里他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鸣沙山的山顶,向他而来。


越来越近。


也越来越清晰。


歌声停了,四周的人们奔走呼喊,吴雪峰拽了两匹马来,大喊着命令。


可是方士谦什么也听不到。


他只听见在风中,那个人喊着他的名字。


那是王杰希的声音。


 


从京城到玉门关一个月的路,竟是被王杰希半月赶到了,途中光是驿站的马就被他累死几匹。只剩下最后这一匹汗血宝马还是借了肃王府的,肃王历来和王大老板有些交情这才相借。


汗血宝马迎着风雪黄沙奔驰千里。


三天三夜。


雪越下越大。


大漠无垠,眼前的路越来越黑暗,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在他将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他终于翻过山脉,看到了如长河的灯火。


 


王杰希这回出现的太过突然,方士谦跑路的念头还没起,就被吴雪峰一把抓过去救人。吴雪峰还特意让出了大帐,其他人都赶出去,剩下他俩人间奇葩相互祸害。


一直守到后半夜,吴雪峰半夜也睡不着,一出门就见他又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鸣沙山的山顶山头,最后两坛酒被他偷了出来,夹着风雪黄沙,一口一口喝,全然一幅找死模样。


“吴兄啊,我喜欢一个人啊。可他不喜欢我……”


开口就又是这么一句。


“谦儿啊,你不就是喜欢王杰希王大老板嘛。”吴雪峰端起酒坛来喝了一口。


方士谦一瞬间,酒都吓醒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


这天底下,还有不知道的人吗?江湖中如何能不知道,人人都不嫌事儿大看着一出好戏,看他俩还能闹到什么时候去。


吴雪峰有些怜悯的看着他没说话,方士谦脸上先是起了一片红,仿佛多么难以启齿,紧跟着一阵白看似天塌下来大难临头。


 “我……我完了。”


“……”


“我……我没脸见人了!”


“……”


“我……”


方士谦眼神四处乱飘,然后整个人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他都逃到天边来了,他还能逃到哪里去啊。


“我……我要回微草。”


“我和你师兄林杰,是老友。”吴雪峰喝完了最后一口酒,烧刀子火辣辣的沿着喉咙烧了一路。


“我……我师兄,他也知道?”


吴雪峰看着这小孩儿惨白惨白的一张脸,都有点儿不忍心了。


“是啊。他也知道。”吴雪峰说道,“谦儿啊,王大老板,找你,都找了五六年了,你怎知他不喜欢你啊。你可怜可怜他呗?”


“可……可他问我,”方士谦像求救一般看着他,一句话问的吴雪峰哑口无言再次感慨真是俩祸害,“问我真的懂吗。你说他还能是什么意思?”


人家都说方士谦,无法无天,任性妄为,胆子大的很好像都不知道什么是怕。


可是有一天,王杰希轻飘飘一句话,击碎了他所有可念渴求,再不敢在人前诉说。


 


王杰希没醒的这些天,吴雪峰叫人把方士谦看严了,怕他这回再跑路。方士谦这回倒乖巧,一天三回,老老实实诊脉煎药,熬不住了才去睡会儿。


这天方士谦煎了药又困得坐不住了,换了林杰过来守着。


林杰在前头坐了会儿,忽然听见后面传来响动,放下文书起身去看,见是王杰希醒了。


江湖上看王杰希不过眼的,总取笑他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叶秋那些年还带头叫他王大眼儿。可林杰这样看来,人是惨白了点儿,可也很是一表人才,该是好山好水才能养出来的人物,方士谦那么个一脸桃花相能喜欢的人,可不就得这样嘛。


吴雪峰一点头笑道,“王老板?我是吴雪峰,和你师父林杰也是旧交。”


王杰希也是一愣,继而也是点点头,却不说话。


“我知道你是来找方士谦的,”吴雪峰找了张椅子坐在榻旁又说道。“他知道你在找他,他不让说,谁都不让说。”


是啊,这些人全欠着他“救命之恩”,哪里像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人情债算得最是清楚。


“这么多年,我只想知道他过得好是不好。”王杰希开口道,灌了一路的风雪,嗓音还是哑的。


“没有好或不好。”吴雪峰说道,清了清嗓子,心里暗叹,商人不愧是商人,真不如直接问,“王老板,你喜不喜欢谦儿啊。你要真喜欢就把话跟人家讲清楚,不喜欢你找他这么多年也该做个了断。”


“他跟你说了?我当年问他懂还是不懂。”


吴雪峰心里又是一句安叹,太精了,真是太精了,精明的过了头,活该受些磨难。


“我当年年纪小,以为自己什么都懂,觉得就算自己是喜欢他,可也太惊世骇俗,害怕往后没天底下没地儿容得下我们。”王杰希停了一停,又自嘲了一句,“可其实是我不懂。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又关不相关的人何事。”


王杰希话音未落,账里突然起了一阵凉风。


两人往门口一看,竟看见王杰希骑来的那头汗血宝马,不知怎么逛进来,一见王杰希,嘶鸣了长长一声,前蹄一阵乱刨,带着后面屏风倒了,又上前两步,一口咬住王杰希袖口,往外拽,神色惊慌。


两人互看了一眼,都明白了过来:


某人这是又要跑。


 


王杰希纵马奔驰,大漠无垠,那一人一马向西而去,远远望去,正见方士谦在那旧关遗迹。


方士谦拽着他那头被冻得可怜巴巴的马驹儿,背着打满补丁的行囊,演了千年前道家祖师爷爷那一出出关,没有日出东方,也没有紫气东来,只有黄沙夹着飞雪,只怕西出阳关再无故人,就那双眼睛还像当年一样,开满了桃花,却再也不见他笑。


方士谦迎着黄沙飞雪回过头去。


“王杰希你知道吗,这世上最苦的最甜的,无非都是两个字,长情。人生在世古稀七十,耄耋九十,可我人生十载爱上你,还要学着放下你。”


王杰希坐在他那匹汗血宝马上拥着锦缎裘袄,扯着马的缰绳,险些被他气得半死,那匹汗血宝马被他扯得嘶鸣了一声,两个蹄子在地上踢了又踢,他一张口先是半口沙子灌进来。


“可是方士谦,我只有你,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只有你。”


 


尾声 生查子


自那日之后,方士谦始终不知该做何脸面再来面对王杰希。


不日京中来了文书,调方士谦回太医院就职。吴雪峰也在旁边说话,说还有些日子,不若先回趟微草,这些年了,林杰挂念他们挂念的紧。


离开的那天,下了十余天的大雪终于停了,吴雪峰带队相送。


方士谦那头小马驹跟在王杰希的汗血宝马身边,吴雪峰又赠他一匹好马。两人慢悠悠行出十里,鸣沙山背后蓝天漫漫飘来几朵彩云又传来两声响马高亮的号子,回首一看,微草客栈还立在黄沙大漠之中。王大老板客栈都开到天边来了,还不是为了他。不管到哪里去,总有一口热汤,一床暖枕。


短短两年,转瞬即逝,想来人生真如大梦一场。


回太乙山那天,王杰希倒是坦然,方士谦百般不愿万分难为情地站在林杰面前,林杰看了他们半天,眉眼笑得温柔,话却有些责怪,笑问他俩总算知道回来了,然后还像小时候一样,在他们脑门上各自轻轻一戳,摇摇头回了厨房,忙活了一整个下午,做了一桌好菜,再看着他们一口口吃干净了才满意。


一直吃到华灯初上,才跟他俩说,明日正月十五,华胥镇有灯会,你们可要去看看?


第二日,王杰希王大老板看着那腐朽的山门怎么也看不过眼,张罗着修葺太乙观。方士谦听他和林杰商量也插不上话,独自一人去自己很多年前种的药埔转一圈儿,花花草草竟都还活着,没缺也没少,想来他师兄费了不少心思,只可惜门外的那两株相思子还是死了,于是他将腕上穿的那一串相思子一个一个解下来,找了个小瓷盆,两块棉布,沾了水,盖在相思子上,想再过些日子天暖了,发了芽,种下去,不知还能活了几颗。


看时辰差不多了,方士谦一个人去了华胥镇灯市。


想小时候,先是师父带着他和林杰逛灯市,被满街的花灯迷花了眼,怎么也不愿意回去,直到一盏盏灯都熄灭了,街上没人了,他大哭大闹一场才和师父师兄回山。


后来他和王杰希游灯会,还走散了,闹得王杰希觉得自己丢了小师叔,方士谦觉得自己丢了小师侄,两人愣是互相找了半宿,什么好花灯也没看上。


他一个人在街上走,远远看了出戏。锣鼓声中演的正是他多年前写的那书结局,花好月圆人团圆,演了一年又一年。这一年更是好。王老板在京里捧来的名角儿,明日还要在长安唱上一回。方士谦还当是谁,往台上一看,正是吴羽策和李轩,这两人江湖里也有名,师兄弟二人,一个扮男角,一个扮女角。


他拿好松香烟墨写就的故事,总是花好月圆,可为什么他自己拿随意时光却是点点心血写就的故事却总是分别。


 


方士谦直看到一出戏落幕,人群都散了,才离开,接着去逛灯市,华胥镇的灯市远不如京城,那些年在京城,他也曾带着袁柏清,跟着太医院的同侪上街观灯,看东风夜放花千树,吹落星如雨,听凤箫声动,一夜鱼龙舞。


那年太医院的同侪都是些老头子,他年岁最小,却总是兴致恹恹,那花灯再怎么好看也觉得满是寂寥,索然无味。


也不知这些年的王杰希是怎样一个人过的?他手下那么人,总不会同他一般。


他这么想着,站在人家摊子前看久了,总不太好,只好掏了荷包,也买了只灯再自己一个人挑着花灯往河边走,才忽然又想到他和王杰希在河边说的那一句,你真的懂吗?


一年又一年过去,他一点又一点,终于懂了,终于想明白想通透了。 


明明花好月圆一直在他们手里,可他俩却空耗了许多年。


他站在桥上不走了,只觉得眼前忽然朦胧一片。


“方士谦?”


他抬起头,看也看不真切,只好像王杰希孤身一人从桥的另一端走了过来,手中也提着一盏花灯。


锦衣华服,玉带为佩,很是俊朗,很是好看。


方士谦看着他,泪眼朦胧,却又笑得漫天桃花乱飞。


方士谦笑说,“小公子,你在等谁?”


王杰希忽然一笑,仿佛温暖的春风吹散了经年不化的冬雪。


王杰希说,“小师叔。我在等你。”


 


两只花灯轻轻一撞。


这么多年过去了。


王杰希尝起来还是甜的。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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